连载nbsp心病的唯一的处方觉

发布时间:2016-12-1 12:06:31   点击数:

第二章(3)

心病的唯一处方

美国只有三百岁,从国家的年龄来讲,三百岁不算什么,所以对这个世界而言,美国是最危险的国家,想想小孩子的手上握有核子武器……苏联会比较理性一点,那块土地是古老的,而且俄罗斯人拥有丰富的经验与悠久的历史。美国人没有什么历史,每个人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以及祖先们的名字,就这样而已,他们的家庭树形图就到那里为止。

  美国只是一个小婴儿,甚至还说不上是小婴儿,它还在子宫里,与印度和中国这样的社会相比,只能算是刚受精的胚胎,所以让美国人持有核子武器是件危险的事情。

  在这世上有政治、宗教、社会、经济上的各种问题,你在其中身受其苦,所以要从放松开始是不容易的,不过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概念,告诉你该如何开始。长期以来,一直都有西方人与我一同工作,我注意到他们不能兼容于东方人的地方,他们不知道东方的意识流。基于不同的传统背景,他们没有觉察的概念。

  我特别针对西方人设计了象「动态静心」这样的静心技巧(请参考《静心观照》(Meditation:TheFirstandLastFreedom)一书)。当我在带静心营时,我使用「乱语静心」以及亢达里尼静心」,假使你想从放松开始着手,那就先做这些静心,压力会从你的头脑与身体释放出来,于是放松就容易了。你不知道自己积压了多少情绪,那就是压力的来源。

  当我在山上的静心营中带乱语静心时……在城市中要让他们做乱语静心很难,因为邻居们会存在,他们会打电话向警察局说:「我们的生活完全被扰乱了!」他们不知道,如果自己也在家里一起做的话,他们的生活就能走出现在的荒谬,但是,他们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荒谬。

  乱语静心就是每个人都可以去大声说出他心里所想的事情,听到人们说出那些不相干、荒谬的话令我感到无比的快乐,因为我是唯一在看的人。人们可以做任何事情,唯一的条件是你不可以去碰别人的身体,除此之外,你可以爱怎样就怎样……有人在做倒立,有人把衣服甩开、一丝不挂地到处跑来跑去--一整个小时都这样。

  每个人都在做一些他们所压抑的事情,各种奇奇怪怪的事都有。当静心结束时,有十分钟的时间让大家放松,你可以看到在那十分钟里,大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没有做什么努力,只是因为他们都累垮了,所有的垃圾都被丢出来,于是他们经历了某种洗涤,放松下来。你以为有成千上万人在那里……想也想不到其实只有一千个人而已。

  人们会跑来告诉我:「请延长那十分钟,因为,在我们这辈子当中从没有经验到这样的放松和喜悦,甚至也没想过我们是否明白意识是什么,不过我们觉得自己就快经验到了。」

  所以,如果你想从放松开始,你必须先经历宣泄的过程,例如动态静心、亢达里尼静心或乱语静心。

  或许你不知道,「乱语」(gibberish)这个字的出处,源自一个苏菲的神秘家加巴尔(Jabbar),那是他唯一带领的静心活动。不管谁去找他,他都说:「坐下之后就可以开始了。人们都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从不谈论任何事情,从没有做公开演讲,只教导人们做乱语静心。

  例如,偶尔他会亲身示范给人们看,他会胡言乱语个半小时,没有人听懂他是在讲那一国话,他不用语言,他教人们只要说出任何出现在他头脑的东西,那就是他唯一所教的,对那些已经知道的人,他直接说:「坐下之后就可以开始了。」

  加巴尔协助了许多人变得完全宁静,你以为做乱语可以做到几时?头脑会被掏空,慢慢、慢慢地,一个来自深处的「空无」……在那个「空无」里面,会有一道意识的火光,它一直都在,只是被你的乱语给包围住,乱语必须被拿开来,那是你的毒药。

  对身体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你的身体有紧张,就去做任何身体想做的动作,你不该主导操控,要是身体想跳舞、慢跑、快跑或是在地上滚来滚去,你不该去做它,而是去允许就好。告诉身体:「你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将会惊讶的发现:「我的天啊!身体想做的这些事,我却总是压抑而没去做,这就是紧张的所在。」

  紧张有两种,身体的紧张与头脑的紧张,在你能放松下来之前,这两种紧张都要先释放出来,释放将会带你来到觉察。

  然而,从觉察开始会容易多了,特别是对那些能了解觉察过程的人来说,而觉察的过程也并不难懂,你整天都拿它运用在事情上面,例如车子或交通。你的觉察力甚至好到在大都市的车阵当中你都能全身而退!大家都知道城市里的交通是超级疯狂的。

  几天前,我读到一则关于雅典的报导。雅典市政府特别为出租车司机精心筹划了一个七天的竞赛,他们为最遵守交通规则的驾驶人制作了优胜奖杯,可是在整个雅典市里,居然找不到半个遵守交通规则的人!警察见到这种情形有点担心,比赛的时间即将结束,在最后一天,他们再怎么样也要找出三位得奖的驾驶人不可,这三个人或许不是零缺点的驾驶人,但是这几个奖杯一定要送出去。

  好不容易他们找到一个一丝不苟遵守交通规则的人,他们很高兴的带着奖杯冲过去找他,可是那个人见到警察来了,居然闯红灯跑掉!谁想惹上无谓的麻烦?警察喊着:「等一下!」但是他置之不理,马上闯红灯跑走。

  他们又试过另外两个人,然而,没有人看到警察愿意停下来。于是,经过了七天的努力,那三个奖杯还好端端的坐在警察总局里,而雅典市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

  你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使用你的意识,只不过你总是使用在对外头的事情上面。内在的交通所要用的也是同一个意识。

  当你闭上双眼,有一起内在的交通正川流不息,它是由念头、情绪、梦境、想象所构成的,各式各样的事情开始闪过,你对外在世界所做的事情,就一模一样地运用于内在世界,你将会变成一个观照者。一旦你知道成为观照者的喜悦是如此之巨时,你会想要更加深入,每当你找到时间,你会想更加深入观照之中。

  无关乎采取什么姿势,也无关乎去不去庙里,或上不上教堂。在公车站或火车站等车没事做时,只要把你的眼睛闭上,除了能帮你省去东张西望的力气,避免眼睛的疲劳,同时也给你足够的时间观照自己。

  逐渐地,随着意识的成长,你的整个人也开始改变,从没有觉知到觉知,那是最大的量子跃迁。

  头脑与静心

  当头脑里没有思维时,那就是静心。在两种状态下头脑会没有思维:沉睡或是静心。假如你有觉知,而思维消失,那是静心;假如思维消失,而你没有觉知,那就是沉睡。

  沉睡与静心有些类似之处,也有差异之处。两者的相似之处就是没有思维!不同的地方在于沉睡是没有意识的,但在静心当中仍然有意识。所以,沉睡加上意识就等于静心。你很放松,因为你在沉睡中,但你是觉知的、完全清醒的,那将会引领你来到奥秘之门。

  在沉睡时你进入无念里,但你没有觉知,你不晓得自己被带往何处,尽管到了早上你可以感觉到那个影响。如果你真的睡了很深很沉的一觉,没有梦的干扰,到早上你会觉得整个人清新有劲,充满朝气与活力。只是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你进入一种深度的昏迷状态,彷佛被施打了麻醉剂之后,你被带去其它的星球上,在那里再度变清新、年轻、活力充沛。

  在静心之中,同样的状况也会发生,只是少了麻醉剂。

  所以,静心意谓着:深度的睡眠中放松同时警觉。将觉察维持在那里,让思维消失,但觉察必须保持着。这并不难,只是我们还没去尝试过罢了。就象游泳,假如你还没下水试过,看起来就会很难,而且好象也很危险,你无法相信别人怎么游得起来!因为你只会往下沉!可是,当你试着去游游看,就会觉得比较容易了,游泳是件自然的事。

  最近有一名日本的科学家,他做过实验证明六个月大的婴儿能够游泳,只要你给小孩机会下水去游。他已经教会许多六个月大的婴儿游泳,这是个奇迹!他说他将会试试年纪更小的孩子,游泳好似一门内建的艺术,我们只需给它机会!它就会自动开始运作。所以一旦你学会游泳后就不会忘记,或许已有四、五十年的时间你不曾下水过,但是你不会忘记怎么游泳。游泳不是偶发的事件,而是你自然的能力,那就是为什么你不会忘记。

  静心也像是这样,它是内建的,你必须创造出空间让它运作,只要给它一个机会。

  头脑是什么?头脑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事件。东西是一种实体,事件只是一个过程。一件东西就像是石头,一个过程像是波浪,波浪存在,但它并不是固定的,只是介于风与海之间的一个现象、一个过程。

  这是首先要了解的事,头脑只是一个象波浪或河流的过程,并没有实质的内容在里面。如果头脑有内容的话,你就无法消融它,如果它没有内容,就可以不着痕迹地消失。

  当一个波浪消失在海洋里,它留下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连一丝踪迹都没有,所以,对于了解的人来说,头脑就是只飞进天空中的鸟,身后不留一丝飞过的痕迹。这只鸟在飞翔,但是没有留下痕迹与足迹。

  头脑只是一个过程,事实上,头脑并不存在,只有思绪存在。思绪的快速游移使你以为在那个连续移动之间有着什么。一个念头来了,另一个念头接踵而至,之后再换另一个……它们不断地进行着,当中的间距是那么的短,使你看不出来在两个念头中间有一个空档,于是两个念头相连在一起,变成一个连续的现象,因此你还以为头脑存在。

  只有念头,没有「头脑」(mind),就好比只有电子,没有「物质」(matter)这个东西一样,念头是头脑的电子,就象一群人……从某个角度说,的确有一群人这么一回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并非如此,唯有个人才存在,但是许多个人凑在一起时,会制造出一群人的感觉。一个国家既存在也不存在,只有一个个人在那里,个人正如国家、社群、一群人的电子。

  思绪存在,但头脑不存在,头脑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当你看进它的深处,它就不见了,那时只留下思绪。当「头脑」不见,只剩下一个个念头时,很多事情就会在瞬间获得解决。你马上就明白思绪就像是云,它们来来去去,而你是天空。

  当没有头脑的时候,你马上知觉到你不再涉入思绪当中,思绪在那里,就象云飘流过天空,或象风吹拂过林间一样地穿过你,思绪正在穿过你,因为你是一片广大的空无,所以它们可以畅行无阻地自由穿过,没有墙会阻挡它们,你是开阔无垠的,你的天空无限宽敞,足以让思绪来来去去。当你开始感觉出思绪的来来去去,而你是观照的人,那么你已成为头脑的主人了。

  你无法用一般的方式驾驭头脑,第一,它并不存在,你要怎么驾驭它?第二,是谁要去驾驭头脑?因为,并没有人存在于头脑之外--当我说「没有人」的时候,我的意思是在头脑之外的是「空无」--谁会去驾驭头脑?假如有某个人在控制!那也只是一个局部,也就是说一部分的头脑在控制着另一部分的头脑,自我的运作就是这样。

  以那种方式并无法控制头脑,因为头脑不是一个实体,而且也没有一个人在那里控制。内在的「空无」可以去看,但不能去控制,「看」的动作本身就能达成控制,观察、观照这样的现象本身,就能使你变为主人,因为头脑消失了。

  就好象在夜里,你因为怕有人跟踪你而跑得很快,可是那不是什么人,而是你自己的影子,你跑得愈快,影子就跟得愈紧。你跑多快都没有差别,反正影子都会跟着你,每当你转过头去看,它总是在那里。所以跑得快不是摆脱影子的方法,也不是控制它的方式,你必须深入地去看影子,当你停下脚步去好好将它端详一番,它就消失了,因为影子实际上并不存在,而只是光不在的一个现象。

  头脑只是你不在的一个现象,当你静静地坐着,当你深入头脑去看,头脑就不见了。念头还是在,它们是存在的,但你找不到头脑的踪影。

  当头脑不在时,第二个洞察才有可能:你可以看出念头不是你的。当然,它们会出现,有时会在你身上逗留一会儿,然后又走了,你可以是它们栖息的场所,但它们并不是从你身上产生的。

  你是否曾经注意过,从来没有一个念头是发自于你的?没有一个念头是从你的本质中冒出来的,它们永远是来自外在环境,并不属于你。它们只是到处飘荡,像是没有家、没有根一样。有时候,它们在你身上停歇,象一朵云停歇在一个山头上!只是这样而已,接下来它们又会自行离开,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如果你只是看着,自然就达到支配的效果。

  支配(control)不是个很好的字,这个文字是肤浅的,它属于头脑,属于思想的范畴,文字无法具有百分之百的洞悉力。支配这个字不好的原因在于,并没有人要去支配什么,也没有什么是要被支配的,对你而言可以成为一个暂时性的帮助,使你了解一件会发生的事:当你深入地去看,头脑就被你所支配--忽然间,你成了主人。念头在那里,但不再能主宰你,不再能对你怎么样,只能来了之后又离开,你维持不受影响,宛如一朵莲花伫立在雨中,雨滴在花瓣上之后就滑落,甚至连沾湿都谈不上,莲花保持不为沾染。

  那就是莲花在东方占有重要地位的原因,它带有很深的象征意义。来自东方最伟大的符号就是莲花,它代表的正是意识。一朵莲花所表达的含义在于:只要象一朵莲花般就已足够。保持不执着,如此一切才在你的掌握中:保持不受沾染,如此你才能成为主人。

  所以,从另一个观点来看,头脑就象波浪,那是一种干扰,当海面上风平浪静时,你看不到波浪的起伏,当海洋受到潮汐或风的干扰发生巨浪时,整个海面上就只是一片混乱;从这个角度来看头脑是存在的。不过这些只是比喻,为的是协助你了解内在的某个品质,因为那个。品质无法以言语传达。那些比喻是诗意的,若你能试着以共鸣的心情去了解,你会看得懂那些比喻,假如你想用逻辑的方式去了解的话,你将会错过重点,因为它们只是比喻。

  头脑是意识的干扰,正如波浪是海洋的干扰,因为某种外力的进驻--风。由于某个外来的状况发生--风或是念头--以至于海洋或意识陷入一片混乱。但混乱总是在表面,波浪永远发生在表面,海洋的深处不会有波浪,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风进不了海洋的深处。所以,一切都发生在表面,如果你往内走,你就居于主导的地位,如果你从表面的所在往核心走,就在转瞬间,表面或许还是受到干扰,但是「你」没有受到千扰。

  整个静心的科学就在于归于中心,朝向中心前进,在那里扎根、常驻。从那里你的整个观点都会转换,现在,波浪或许仍在那里,但动摇不了你。这时你可以看出它们不属于你,只是表面和某个外来的东西所产生的冲突。

  当你从中心的所在看出去,渐渐地,冲突就止息,你逐渐能放松下来。于是,你慢慢对于狂风掀起波浪这样的事,觉得理所当然,你不会忧虑,而当你不忧虑的时候,就连波浪都能是一种享受,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对。

  问题之所以产生,是因为你也同样处在表面,你坐在一艘小船上,一阵狂风吹过掀起巨浪,整个海面变得波涛汹涌,你当然要担忧,事实上你会吓得半死!你命在旦夕,你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浪打翻,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坐在小船上的你能做什么?你能控制什么?要是你与风浪对抗,你如何也赢不了,那是一场注定会输的仗,你必须接受风浪。事实上,要是你接受风浪,让你的小船--不管它再怎么小--随着风浪移动,这样你反倒不会有危险。风浪在拍打着,而你只是允许它,让自己变成它的一部分,这时候无比的快乐将从你心中源源不绝地涌现。

  冲浪的艺术就在于随着海浪一起移动,而不是与海浪相抗衡。冲浪可以是很棒的静心,让你瞥见内在的某些东西,因为那不是抗衡,而是放开来。一旦你领悟到了,甚至是海浪你也可以享受它……当你从核心来看整个现象,你就会明白了。

  正如当你在森林里旅行,当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的时候,你又迷了路,一心只想要赶快回家,发生在表面的情况就是这样:旅途中迷路、乌云密布、闪电交加,很快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你正在寻找回家的路,寻找家园安全的庇护;然后好不容易你到家了,现在你可以坐在家里面,坐下来等候雨的来临,这时候你就可以抱箸享受的心情了,这时就连闪电看起来也都是美的。当你人还迷路在外面时,闪电对你而言不会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此刻,你坐在自己家里,这整个景象变得十分壮丽。等到开始下起雨的时候,你可以享受,打雷闪电的时候,你也可以享受,因为现在的你身在安全的室内。

  当你到达自己核心的时候,你开始享受表面上所发生的一切,所以重点不在于和表面对抗,而是深入核心当中,那才是真正的主宰,而不是强迫性的控制,那是当你归于中心时,自然而然所产生的主宰。

  归于意识的中心就是对头脑的主宰。

  所以用不着去「控制头脑」,语言会对人产生误导,没有人能控制得了头脑,那些想试着这么做的人会发疯或者变得神经质,因为,控制头脑不过是一部分的头脑试图去控制另一部分的头脑。

  你是谁?是谁要去控制?你是波浪,当然,是一个有宗教品质的波浪,你尝试着要控制头脑。你既是不具宗教品质的波浪--例如性、愤怒、嫉妒、占有、憎恨,无数这样没有宗教品质的波浪;也是具宗教品质的波浪--例如静心、爱、慈悲。但是这些不仅都是发生在表面上的,也是属于表面上的,不管有没有宗教品质都没有任何差别。

  真正的宗教发生在核心,在透过核心所产生的新视野当中。坐在家里,你看着自己表面上所发生的事,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同,因为你的观点已经转变,你俨然是自己的主人。

  实际上,事情这般地在你的掌控之中,于是你可以任表面的事情去发展。这是很微妙的,你这么地掌控着一切,这么地根着于自己,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表面上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享受着潮浪与暴风雨。它们不仅美极了,而且会为你带来能量与力量,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有怯懦的人才会为念头担心,只有怯懦的人才会为头脑担心,强者直接将一切吸纳进来,因为他们藉由这样变得更丰盛,强者从不会拒绝任何事情。

  抗拒是由于虚弱,因为你害怕,坚强的人会接收生命所赋予的一切,无论是宗教的、非宗教的,道德、不道德的,神圣、邪恶的,那些都没有差别,强者一律来者不拒,他的生命因而更加丰富。这样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深度,那是一般贫乏、肤浅的宗教人士所没有的。

  看看一般去庙里、上清真寺或教堂的人,你总会发现那里的人非常肤浅、非常欠缺深度,因为他们否认了一部分的自己,从某方面说来,他们可以说是残废了。

  头脑没有什么不对,念头也没什么不对,任何错的事情都只是表面的,因为那时候的你不知道整体是什么,只为了局部以及片面的感知而受无谓的苦。你需要的是完整的认知,唯有出于核心才有可能,因为在核心当中你可以从你本质的各个方位、各种方向,看着你整个本质外围的地方,这才是广阔的混野。

  事实上,你的本质外围即是存在的边际,当你归于中心的时候,渐渐地,你的本质将会愈来愈宽广,愈来愈浩瀚,你的尽头也正是整体的尽头,你并不比整体来得小。

  从另一个观点来看,头脑像是一位旅人衣服上所累积的尘埃,你已旅行了几万世,只不过从未洗过澡,身上自然堆积了很厚的灰尘,这并没什么不对,事情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层层堆积的尘土被当或是你的人格,你对这些灰尘十分认同,共同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使得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你的皮肤,因为你起了认同。

  头脑是过去的记忆与尘埃,这是每个人一定会累积的东西,如果你去旅行,身上必定会聚积灰尘,但你不需要对灰尘认同,不需要变成灰尘;当你变成它的时候,你将陷入麻烦当中,因为你并不是灰尘,你是意识。欧玛卡扬(OmarKhayyam;著名波斯诗人、苏菲神秘家)说:「回归尘土。」当一个人死的时候会怎么样?就象尘土回归到尘土中。如果说,你只是尘土,那么一切终将回归尘土,身后什么也不留。但是,你真的只是那一层层的灰尘吗?或者,你里面有什么根本不是灰尘、根本不属于人世间的?

  那就是你的意识,你的觉知。觉知是你的本质,意识是你的本质,而包围着觉知的灰尘正是你的头脑。

  处理灰尘的方式有两种。普通「宗教上的」方式是去清洗衣服,以及用力地擦洗你的身体,不过那些方法并没有用,无论你再怎样洗,由于衣服实在太脏了,洗了也无济于事,根本洗不干净,反而会愈洗愈脏。

  发生过这样的事

  酒鬼慕拉.那斯鲁丁有一次来找我,我看到他的手在发抖,当他吃东西、喝茶的时候,都会弄脏他的衣服,所以他每一件衣服上面都有各式各样的污点。我就告诉他:「你怎么不去找找从事化学工作的人?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应该会有法子可以洗棹这些脏污。」

  于是他去了,七天之后他回来,他的衣服比之前更脏。我问他:「怎么回事?你没去吗?」他说:「我是去了,那种化学药剂很有效,所有食物、茶渣的污垢都没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另一种方法,来洗掉那个药剂本身所留下的污点。

  宗教人士提供给你肥皂和去污剂的解决之道,告诉你如何将污点洗掉!但是这些解决的方法却留下它们本身的污点,这就是为什么不道德的人就算可以变成有道德的,他们骨子里仍然是肮脏的,虽然有道德的外衣包里着,但他们依旧不纯净,有时候甚至比以前更污秽。

  一个不道德的人在许多方面反而是天真的,他没有那么强的自我,不象所谓道德的人,脑袋里不仅装着所有的不道德在里面,还加上一样:他那道德主义、清教徒式的睥睨姿态,自以为高人一等,仿佛他才是神所捡选的对象,其它人都该下地狱,只有他能上天堂,所有那些不道德的东西都在他的脑袋里。从表面的地方无法控制得了头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主宰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从核心的地方来认知一切。

  头脑累积了几百万趟来自旅途上的尘埃,真正的宗教观点和一般的宗教观点相反,真正的宗教观点是直接脱棹衣服,不必费事去洗它们,反正洗也洗不干净,不如直接象蛇一样脱去老旧的皮,连头也不必回一下。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头脑是过往的记忆,是所有累积成的经验。确实如此,你所做过、所想过、所渴望过、所梦想过的一切,你的记忆里的整个过去,构成了你的头脑,除非摆脱得了记忆,否则你无法成为头脑的主人。

  要如何摆脱记忆?它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你,其实,你就是记忆,要如何甩开它?若是除却了记忆,请问你是谁?当我问:「你是谁?」你会讲到你的家庭、你父亲、你母亲,那是记忆。我问你「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所受的教育、你拿到的学位,你是硕士或博士,或者你说你是个工程师或建筑师,那些都算是记忆。

  当我问你「你是谁?」如果你真的往内看,你只能回答:「我不知道。」因为不管你所回答的是什么,那些都是记忆,而不是你。真正诚实的回答只有「我不知道。」因为去知道自己是谁是最后一件事情。我可以回答你我是谁,但我不会这么做;你虽然无法回答你是谁,但你身上带着答案。那些知道的人会对此保持沉默,因为,在扔掉所有的记忆,舍弃一切的语言之后,「我是谁?」这个问题就无法被回答了。

  我可以看进你的里面去,或是对你做一个动作示意;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用我整个人和你在一起,那会是我的答案。但言语是无法回答的,因为不管我说的是什么,那都会是记忆、头脑的一部分,而不是出于意识。

  要如何挣脱记忆的束缚?观察它们、观照它们,并且永远记得:「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并不是它。」你当然出生在某个家庭里,但那并不是你,那是一件外在所发生的事。某个人为你取了个名字,名字有它的用处,但你并不是那个名字。你当然会有一个外在的形体,但你不是那个形体,形体只是你刚好所住的屋子,换句话说,形体只是你正好所在的身体,这个身体是由你的父母所赋予你的,它是个礼物,但你不是身体。

  去观察,仔细地区分清楚,这就是东方人所说的:「味味克」(vivek)意思是「明辨」,你无时无刻不在明辨,不断地去做这件事,直到一个片刻来临,当你已经将所有「不是你」的东西完全剔除,就在那个当口,你将会首次面对你自己,和自己的存在相遇。只要不断去斩除那些不是你的身分;家庭、身体、头脑,在清空一切之后,所有的「不是你」都被丢出去了,你的存在会立即显露出来,你头一次和自己相遇,从此之后便由你来统辖一切。

  念头是无法被阻止的,不是它停不下来,而是你没办法要它停下来。它自己会停下来,你必须了解这中间的区别,不然你可能会发疯似地追逐你的头脑。

  无念的发生并非由于你停止思考,当念头不再纷飞,就是无念。要停止思考的努力本身,会创造出更大的焦虑与冲突,而导致你的分裂,你的内在将永远不得安宁,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算让你硬是停止思考一下子,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因为那段时间几乎是死寂的,你或许会有种静止的感觉……但不是宁静,因为强迫得来的静止不叫宁静,在无意识中,受压抑的头脑还是在底下继续进行着。

  所以说,要停止头脑的思考是不可能的,不过头脑会停下来,这是可以确定的事,它会自己停下来。

  要怎么做?这个问题和答案息息相关。去看着,不要试图去阻止,不需要做出任何和头脑唱反调的事,首先,是谁在唱反调?一定会变成头脑跟自己打架,你把头脑划分为二:其中一边要当老大,想除掉自己的另一边。这是很荒谬的,这种愚蠢的游戏会把你逼疯。不要试图阻止头脑或念头,只要看着它,让它拥有完全的自由,爱跑多快就跑多快,你不做任何事去控制它,只要做一个观照者就可以了。

  头脑是很美的,有着最杰出的构造,科学迄今尚无法做出任何东西能与头脑媲美。头脑是一件杰作,它是那般的精微与细密,还有着无穷的力量与话的方式;当我在回答你的问题时,我正在使用我的头脑,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说话的方式,我必须响应,我的话语必须有连贯性。头脑是一部美丽的机器,当我独自一个人,没有对人说话的时候,头脑就不在了,因为它是一个串联你我的媒介,当我独自一个人坐着时,头脑并不需要工作。

  你从没让头脑休息过,以致于它被操到非常平庸;你从未间断地让它工作,纵然疲乏也没有关机,它白天工作,晚上也工作--白天你思考,晚上你作梦--它不分昼夜不眠不休地工作。假如你活得到七十或八十岁,你的头脑就会连续工作七、八十年。

  你看头脑是多么精细与持久,结构是那么的精密,在小小的脑袋里,可以装得下这世上所有图书馆里的东西,一切写得下来的都可以装进一颗脑袋当中。头脑有着相当大的能耐,想想看,就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而且工作的时候还不会制造噪音。

  假使有一天,科学家有能力创造出一台能与头脑并驾齐驱的计算机……但那样的计算机还不是头脑!它们仍然是机器,因为它们欠缺有机的统整性,也还没有指挥中心。假使有那么一天--有一天科学家可能创造出头脑--那时你就会知道那样的计算机会占多大的体积,还有会发出多大的噪音!

  头脑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总是静悄悄地工作,而且是多么了不起的仆人!可以为你工作七、八十年,到了那时候还是一样任劳任怨;等你快死的时候,你的身体或许老了,但头脑还是年轻的,工作能力还是一样好。有时候,假设你使用得当的话,甚至还会随着你的年纪增长而更加灵光,因为你知道的愈多,你懂的事情会愈多!你的生命经验愈多,你头脑的能力就愈强。到了你临死的时候,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已经磨损得差不多了--除了你的头脑之外。

  所以东方人说,头脑会离开身体,进入另一个子宫,因为它还不想死,再次出生的部分是头脑。当你到达无念的境界,就不会再出生了,那时你就直接死去,你所有的一切会随着死亡消融:你的身体、你的头脑。只有你正在观照的灵魂留下来,那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你与存在变成一体,再也不与它分开,你和存在的分开是因为头脑的缘故。

  强迫性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对头脑不要采取硬碰硬的方式,要怀着爱心,以深深的敬意对待它,它就会自行开始发生变化,你只要看着,不必心急。现代人的头脑太急躁,要以速成的方法停止头脑,所以就有这类药物出现。你可以藉由化学药物强行使头脑停下来,但这是以暴力在对待一部机器,这种破坏性的做法不恰当,你不会因为这样而成为头脑的主人。或许你能用药物叫头脑停下来,但这时药物就变成主人,而不是你。你只是换了对象当老大,而且还愈换愈糟,现在轮到药物对你有支配的力量,没有它令你寸步难行。

  静心不是反对头脑而做的一种努力,而是基于对头脑的洞悉,以爱的方式来观照头脑,当然你还得要有耐心。你脑袋里所装的头脑已经出现了几百万年,小小的它记录了人类的所有经验,不只有人类的经验,还有动物、飞禽、植物、岩石的经验,这些过程你都经历过了。到目前为止所有发生过的事,都曾经发生在你身上。

  在一个小小的脑袋瓜里,装载了存在的全部经验,这就是头脑的真相。事实上,说头脑是你的并不正确,它是集体的,因为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在近代的心理学中,特别是容格派的分析一直在研究头脑,他们开始发觉头脑像是一个集体的无意识。你的头脑并不属于你,而是我们大家的,我们身体上的分际很清楚,但头脑却不是如此;我们的身体明显地各自独立,但头脑却是交迭在一块--而我们的灵魂是则一体的。

  我们的身体是分开的,头脑是重迭的,灵魂是一体的。我的灵魂和你的灵魂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在存在的核心深处相遇合一,那就是「神」一切的交会点。介于神和「这个世界」(指的是身体)之间--就是头脑。

  头脑是桥梁,一座连接身体与灵魂的桥梁,它介于世界与神的中间,别让它受伤害!

  曾有许多人试图以瑜伽的方式损害头脑,那是对瑜伽的误用。身体的姿势、乃至于呼吸都会造成细微的化学改变,例如,如果你做倒立的动作,你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扰头脑的运作,因为血液象山洪爆发一样一下子冲进脑袋中……当你倒立的时候,你就是在伤害头脑。头脑的结构是很精细的,大量的血液一下子进到脑部会造成脆弱的组织死亡。所以你不会见过有哪一个瑜伽行者可以称得上睿智,他们的身体是强壮、健康没错,但他们的头脑是呆滞的,你不会在他们身上看到智慧的光芒,你看到的是象动物般健壮的身体,但是身体里面的人不在了。

  倒立是利用地心引力,强行将血液灌进脑中,头脑需要血液,但是需要的量不多,而且速度也不能太快,不能一下子全部冲进去。平常由于反地心引力的关系,血液是一点一点传送到脑中的,如果太多血液一次冲入脑中会造成破坏。

  瑜伽里的呼吸法常常被用来停止头脑的运作。不同的呼吸韵律、呼吸的微小震动,都会对头脑造成激烈的影响,可能致使头脑受到损伤,而这些还是老把戏,现在的最新把戏是科学所提供的:迷幻药、大麻等等,其它更精制的药物迟早会上市。

  我不赞成阻止头脑,我所支持的是观照它,由它自己停下来,这样一来,头脑才是美的。当某件事的发生不必透过暴力时,它本身就会有一种美,因为那是一个自然的成长。你可以用蛮力迫使一朵花苞开花,可以硬将花瓣打开,但是这样就摧残了花朵的美,这只能算是一朵几乎枯萎的花,因为它无法承受你的暴力,只好有气无力地垂在那里。当花苞以自己的能量绽放,自行开花的时候,花瓣才会是有活力的。

  头脑是你的一朵花,别用任何方式强迫它开花。我不赞成所有的强迫和暴力,特别是对你自己的暴力。

  只要观照,当你进入祈祷、爱、崇敬的深处时,观照,然后看会发生什么。奇迹会自行发生,不需要你来强行干预。

  要如何停止思考?我说只要观照、维持警觉,再把要它停止的想法丢掉,不然你会阻挠了头脑自然的蜕变。放下要它停止的想法!你以为自己是谁,能阻止得了它?

  顶多,你可以享受头脑,没有什么想法是错的,就算是不道德的想法,「所谓」不道德的想法经过你的头脑,就让它们过去,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不抓着念头不放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伤害。它不是写实的,你不过是在看一场内在的电影,就顺着它的样子,将逐渐引领你来到无念的境界,你的观照最终会达到一个极致--无念。

  无念不是反对头脑,而是超越头脑。无念的发生不是因为对头脑的破坏与扼杀,当你对头脑的洞悉达到全然,那时候就不再需要思考--你的洞悉已经取代了思考。

  惯性的轮转

  人看上去是活在现在,但那不过是表像,人活在过去,他只是「经过」现在,他的根其实还停留在过去。对平常人的意识来说,现在不是真正的时间,对平常人的意识来说,过去才是真正的时间,现在只是让他从过去到未来的一个暂时性的出入口,过去才是其实的,未来也才是真实的,对平常人的意识来说,现在不是其实的。

  未来只是过去的延伸,未来只是过去的重复投射,「当下」好似已不存在了,要是你去想想「当下」在哪里,你根本找不到它的踪影在你找到的那一刻,它已经溜走了,而之前当你还没找到它的时候,它在未来里。

  对一个成道者而言,对一个意识已到成佛境界的人来说,只有「当下」是存在的。对一般的意识来说,对那些没有觉知、象在梦游一般的人们来说,过去和未来是真实的,当下不是真实的。唯有当一个人醒觉时,当下才会变成真实的,到那时,换成过去和未来两者变成不真实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活在过去之中?因为头脑只是累积的过去,头脑是记忆;你所做过的一切、你梦想过的一切、你想做却没做的一切、你想象过的一切,那些就是你头脑的全部。头脑是死的东西,如果你透过头脑去看,你将永远不会看到当下,因为当下即是生命,经由死的媒介是不可能接近生命的,头脑是死的。

  头脑正如一面沾满尘埃的镜子,灰尘积得愈多,镜子就愈无法显象。如果灰尘很厚--就象你那面镜子上的灰尘--镜子就失去了反射的功能。

  每个人都会聚积灰尘,你不只堆积而已,你还以为它是个宝,抱着它不放。过去已经走远了,有什么理由还抓着它?它并没有什么价值。假如你把过去当成宝紧抓着不放,头脑当然会想在未来一再去经验,你的未来不会是别的,一定是你调整后的过去,或许比较精致一点,比较花俏一点,但它注定会是一样的,因为头脑无法想象未知的事。头脑只能投射已知的、你所知道的东西。

  你爱着一个女人,接来这个女人死了,这时你要上哪里去找另一个相同的女人?另一个女人会长得和你死去的妻子有些雷同,那是你寻找另一个女人所唯一知道的方式。你在未来的所作所为,不会是别的,只会是你过往一切的延续。你可能做一些变化,这里补强一下、那里修饰一点,但是主要的部分还是原来的样子。

  即将过世的慕拉.那斯鲁丁躺在床上时,有个人问他:「那斯鲁丁,如果你还有下辈子,你想拥有什么样的人生?你会想要有什么改变吗?」

  那斯鲁丁闭着眼睛思索这个问题,在经过一阵子的沉思冥想之后,他睁开眼睛,然后说「嗯,如果我还有下辈子的话,我想把我的头发做中分,我一直都好想那么做,但我爸爸却坚持要我旁分。当他过世之后,我的头发已经非常习惯以前的分法,害我还是无法做中分。」

  别嘲笑他!换作你被问到同样的问题,你也会象他一样做这种不痛不痒的改变。换一个鼻子有点不同的先生,换一个脸蛋长得有点不同的妻子,换一栋大一点或小一点的房子,这些事就象把头发变为中分一样的细锁而微不足道,你生命的主轴还是老样子。

  你已经一再地做过不同的改变,但主要的生命故旧如昔。你曾多次被赋予生命,活过许多世的时间,你已经非常、非常老了。你不是地球上的新人,事实上你比地球还要老,因为你曾经待在其它星球上过,你和存在一样古老。事情本来就该如此,因为你是存在的一部分,你待过很久的时间了,只是一再重复同一个模式,印度教说这叫「生与死的轮转」,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原因在于这是一再重复的经历,就象轮子的同一根辐条一上一下,一下一上。

  头脑总是在投射,头脑就是过去,所以你的未来将会是过去的一再投射。过去指的是什么?过去你曾做过什么事?无论好的、坏的,那林林总总的一切都会不断重复,「业」的理论就是如此。假设前天你为了某件事大发雷霆,你制造了昨天让自己再次发作的潜因,于是你昨天又发了一顿脾气,给与愤怒更多能量,你这下深入到愤怒的情绪中,给它灌溉更多能量,然后今天你愤怒的气焰更强,到了明天,你又是今天的受害者。

  你的每一个作为、甚至只是念头而已,都会用自己的方式一再出现,会在你的内在开启一个频道,开始吸取你的能量。比方你正在生气,等这个情绪过去后,要是你以为你从此不会再生气,那你就错了。当那个心情过去后,表面上看起来都没事,只有原本在轮子上面的那根辐条转到下面去了。几分钟前,愤怒浮现出来,现在它进入无意识当中,进入你本质的深处。它在等待自己的时机,倘若你的行为正好对准它的胃口,它会愈形强化,你于是让它重新活跃起来,因为它从你那里获得力量与生机;就象一颗在土壤里蓄势待发的种子,等候着适合的机会与时节,然后就会冒出芽来。

  每一个行为都会自己不断地延续下去,每一个念头也都会自己不断地延续下去,你与它们合作无异是在输送能量给它们,接着,合作逐渐变成一个习惯动作,你将会去执行那些习惯,但你却不是做的人,你之所以做出某种行为是出于惯性使然。人们说习惯是第二个本性,这话并不夸张,回过头来看,不了解的人还说不出这番话!事实上,习惯最后会变成你的第一本性,而原来的第一本性会变成第二本性。换句话说,你的本性变成像是一本书的附录或是注脚,而习惯却成为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你活在习惯当中,也就是说,习惯基本上是透过你而活。习惯本身有持续性,有自己的能量,当然也从你那里得到能量,不过那是因为你过去曾和它合作,现在又和它合作,渐渐地习惯会变成主人,你沦为它的奴隶,活在它的阴影下。习惯会下指令,你变成唯命是从的仆人,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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