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冲浪,我们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总是炙热的阳光下,冲浪者极速穿越隧道一样的巨浪,顺便展示一身肌肉,海滩的椰子树下,穿比基尼的美女在一旁观赏助威。 而摄影师蒂姆·弗朗哥(TimFranco)却看到了另一种景象:北极圈以北几百公里的罗弗敦群岛(LofotenIslands),下午三点半,太阳已经落下去,满月的光反射在冰冷的海水上,穿着紧身潜水服的人驾驭着北冰洋的浪,周围则是终年积雪的山峰。 冲浪者在下午三点的月光下归来。 冲浪者和雪山,这种听起来不可能的组合让弗朗哥的照片不同于一般的体育摄影。 同样受到周遭环境感染的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冲浪者。40岁的迪亚哥·马丁斯(ThiagoMartins)来自巴西,不在美国做足球教练的时候他就去各处冲浪。 “当你看到这些雪山、深谷和巨浪的威力,你会感觉到恐惧,我第一次在这里冲浪时,心脏砰砰直跳,”马丁斯说。 一位罗弗敦当地的冲浪教练享受着从冰岛涌来的大浪。 在零下两度的海水中冲浪两三次,你的脑子就开始冻住,僵硬感从头顶开始延伸,慢慢包围双耳,然后你的下巴也动不了了。 然而,即便自然条件如此严苛,极寒海域的冲浪运动也如黑马一般流行起来。 一些冲浪者从冰海中上岸后,点起火堆取暖。 而在北极圈冲浪,对34岁的冲浪运动员蒂姆·马特莱(TimMatley)来说也十分新鲜。通常,他一年中六个月在澳大利亚冲浪,另六个月则在印度尼西亚,总是浪大而温度高的地方。 一位冲浪者尝试过冰冷的海水后,在火堆旁放松下来。 当冲浪爱好者逐步习惯穿着紧身潜水衣站在浪尖的时候,长居人口仅15人的小渔村乌恩斯塔德也在挣扎着适应越来越多冲浪者的“入侵”。 据当地人说,现在,六月的午夜阳光中可能会有近50人冲浪,对夏威夷来说,这数字恐怕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北极圈内的渔村,这显然是一大群人。 尽管穿了紧身潜水服,冲浪者们还是需要用更为原始的方式取暖。 然而,布雷维克还不算是第一个想到在北冰洋冲浪的人。年,两个挪威小伙来到乌恩斯塔德,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无限可能性。 当时17岁的汉斯·埃伊尔·克拉内(HansEgilKrane)已经跟着远洋轮去过澳大利亚,由于码头工人罢工,克拉内在悉尼滞留了两个月,这期间他看到了之前从未见过的事情:冲浪。 在悉尼,克拉内自己也尝试了这种新奇活动,回到挪威之后便兴奋地告诉好朋友托尔·弗兰岑(ThorFrantzen):“人们能靠一块板站在海浪上!挪威也有很多美丽的海滩,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试试?” 冲浪者小心地将冲浪板装回车里。 当弗兰岑的女儿玛丽昂(Marion)在年也开始去乌恩斯塔德冲浪,当地居民依然感到震惊,并警告她:海浪危险。 然而这位北冰洋冲浪先驱者的女儿也有着与父亲一样的勇敢精神,她甚至还接手了父亲的冲浪设施生意并进行扩张,甚至在年创办了全球最北的冲浪竞赛“罗弗敦大师杯”(LofotenMasters),今年九月这项社交功能大于竞赛的民间赛事就要迎来10岁生日了。 极光出现在乌恩斯塔德,这总是能让来自世界其他地方的冲浪者兴奋。 如今“罗弗敦大师杯”的参赛者显然无法想象早期冲浪者拼凑的装备:上了油的毛衣;用胶带在腰部、袖口和脚踝固定的雨衣;清洁手套;浴帽。 同样,托尔·弗兰岑和克拉内他们也想不到有一天北冰洋冲浪者能穿上先进的紧身潜水衣: 带有钛金属的涂层能够留住体温;贴身的材料则将体热转化成红外辐射能量,有利于加强血液流通;高科技的缝合还能通过防水条等装置尽可能减少冷水的渗入。甚至,你还可以在潜水衣里面穿一件电热马甲。 但并非所有人都欢迎这些新发明,除了担心高科技产品的使用寿命和昂贵价格,冲浪者也觉得过多地利用现代科技来保暖是一种作弊。 当然没有人希望回到最初的情形,冲浪几分钟手就冻僵了,大家瑟瑟发抖地聚在车门处,就等谁的手回暖了能开锁,但若是一丁点冷都感受不到,似乎也就失去了千里迢迢来到冰海的意义。 如从摄影师弗朗哥的照片中可以感受到的,在北冰洋冲浪的体验与在热带巨浪上炫技完全不同。 在雪山的阴影下,人更容易承认自己的渺小;这里的海滩上没有观众,冲浪者作为人类个体与冰海发生的关系,似乎更接近世界屋脊的登山者,他们挑战自然,但不失敬畏之心。 在弗朗哥的很多照片里,冲浪者只是一个个小黑点,在这些身影中,少了征服自然的沾沾自喜,而多了一分冥想般的沉静。 ● ● ● 资料图片来源于网络 “悦生活”系浙报传媒江南游全媒体中心旗下品牌 发现美好生活、分享美好事物 好吃、好玩、好看、好享受 赞赏 长按北京哪家医院看白癜风专业北京哪家医院看白癜风专业
|